按理讲,掌控权是在纪岑安手上,可她却把控不住动向发展,今早醒后才会先行离开,走前还煮粥,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行为。
应该冷处理,或是当做没那回事儿。
纪岑安径自接了杯水,往里放一半冰块,端起来喝了小口,垂垂眼,分散注意力地问陈启睿:“你要不要喝?”
陈启睿不要,无福消受她的示好。
“去趟厕所,你看着一下。”陈启睿说,见她心神不定的,看出是不乐意被打听,便把场子甩给她看着,自个儿找借口到男厕抽烟。
不拆穿他的小把戏,纪岑安图清净,继续待角落里,不多时再抓起帕子擦吧台。
新工作毫无难度,一天就能适应。
晚上生意更冷清,店长干脆提前一个小时打烊,放员工早点回去。
纪岑安和陈启睿一块儿离开,步行走出学校,一同到两个公交站的老街看看阿冲。
阿冲家的新租的房子就在老街,也是同陈启睿合租,住的那种旧式矮平楼,里面有三间房外带一个小院子,可以做饭,但卫生环境比较糟糕,连单独的洗澡间都没有,只能提桶进厕所里凑合。
纪岑安不好奇陈启睿为何与母子三人租一处,非得自找麻烦。
空手过去走一遭,进门后都不坐坐,纪岑安不多时就起身离去,搭末班公交车回北苑。
今晚不走运,不够太平。
走到街边候车期间,附近跟来了陌生尾巴。
纪岑安警觉性高,知道有保镖跟着自己,可亦敏锐感知到还藏着另外的目光。
暗地里的保镖还算专业,但可能是守了纪岑安一整天太消耗精力,对方并未察觉到不对劲。
保镖伪装成同样等公交的路人,靠在公交站牌那里,瞧着就像是普通市民,不值得注意。
可惜没现身的跟踪者肯定猜得出他的身份,早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