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重聚,来都来了,哪有饭都不吃就离开的道理。况且今晚北苑也没人,纪岑安得空,在这边留着歇一晚都行。
阿冲特地买了一扎啤酒回来,让分着喝,并关心问纪岑安:“最近都没咋见着你,找着住处了吗,你现在住哪里?”
纪岑安没讲实话,不可能告知他们自己住北苑,胡诌扯谎:“正在找,这几天住亲戚家。”
没听她讲过城里的所谓亲戚,阿冲好奇,问了两嘴是哪个亲戚。
纪岑安又乱编,讲是远房小姨。
阿冲信以为真,听不出话里的虚实,随后顺带聊了些附加的,比如远房小姨是爸妈哪一边的亲属,比如问及纪岑安的家里人。
这些私人的问题也没人问过,桌上的大家都不清楚,之前不熟没好多嘴,现在就不那么见外了。
阿冲、陈启睿他们的情况纪岑安都一清二楚,平日里听大家闲聊就知道了,只有她自己是个谜。
忽然提到家人,纪岑安一怔,执着筷子的手指曲缩起,轻描淡写说:“他们不在z城,去外地打工了。”
江添跟着问:“江灿你独生还是非独,应该非独吧,不然咋不和你爸妈一起去外地。”
纪岑安应道:“嗯,非独。”
江添没眼色,边吃菜边试着猜测:“有兄弟,还是姊妹?”
纪岑安照实说:“上面有个大哥。”
“那难怪了,还真是这样。”江添说道,没发觉纪岑安的细微变化,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猜准了的乐呵中。
其实纪岑安这家庭状况不难猜,也不是有刻板印象,只不过像她这种被过度放养的姑娘,一般都是类似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