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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又没骨气求饶,匍匐趴着,无处躲藏只能拼命朝能躲的地方钻,欲找机会逃跑。

“饶命,大哥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

“大哥行行好饶了我!”

……

挡在跟前的那位从头到尾一语不发,仅动手,多的一个字都没有,乃至于闷哼或喘气都敛着。

这人戾气重,架势堪比索命的亡徒,活似和郭晋云有滔天的血海深仇,可又不往真要命的头和脖颈那些部位打,有意避开了。

服软不顶用,郭晋云手脚慌乱地向另一边爬,口中哇哇大叫,欲找个正义路人求救,也借此搞大动静想把对方吓走。

但这一招依旧改变不了挨揍的局面,他的呼救声传不进众酒客的耳朵里,而周边的居民就更不可能了,即便听见了,也没心思搭理一个自甘堕落的酒疯子。

这种人挨打就是自找的,被收拾就当是老天开眼了,最好揍到他以后再也不来这儿,省得他作孽祸害大家。

郭晋云平常横惯了,一向只有他仗势欺人的,哪有被打的份儿。他起初还很嚣张,硬气得仿佛能随时反制对方一样,好似这仍是他的场子,可当被打得像吐舌头的死狗后,他耀武扬威的气焰就刷地灭掉了,什么自尊什么傲性全没了,膝盖软得如同煮熟的面条。

身前那位宛若从寒冬冰地里走出来的煞神,对他的认错充耳不闻,一脚又踹他肚子上,将其撂翻在地。

郭晋云没劲儿再鬼喊了,嘴中吐出一口血沫子,还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倒在脏乱的地上死命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