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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还没遇到南迦的时候,双方时常聚会挥霍,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结伴出入娱乐场所,不是开party就是泡les酒吧,到了后来还一同国内外到处飞,怎么找死怎么来,一个地方腻了就换一个继续,气得两家的大人差点进医院。

而在纪岑安碰上南迦以后,邵予白甚至摇身一变,饶有兴致当起了这人的“女友”,几次露面帮忙,极尽忽悠,卖力为好友找回场子。

——全因昔日的纪岑安是无可救药的无耻王八蛋,气量针尖大,眼里容不得沙子,因为一时忍不了徐行简的存在,想出了这么个绝世操蛋的烂主意,脑子一抽就找来人家。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这段坚固的友情最终以相看两厌收场,崩盘得比股市剧烈下降的折线还灾难,惨烈到没眼看。

她们很久前就已交恶,由于种种缘由而心生嫌隙,不顾旧情断绝了关系,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还一度发展到针锋相对互下狠手报复的程度。

邵予白大学毕业就离开了z城,远赴他国深造并留在那边帮家族集团开拓海外市场,于那时起再也没回来过。

纪家倒下那阵子,纪岑安还曾狼狈低头向其求助,希望邵予白能看在往日交情的份儿上帮自己一把,可惜最后也没收到一句回应。

别说当面见到邵予白的身影,连一个电话都没收到。

人还反过来直接拉黑了纪岑安,不与树倒猢狲散的纪家扯上关系,无视深陷泥潭困境的旧友,做得比其他纪家任何一位附庸者都绝。

但也不能怪邵予白无情无义,毕竟是那样的处境。避嫌自保才是合乎常规的做法。

人之常情,能理解。

而今在孙家碰到邵予白,还是这种情况下,纪岑安瞳孔一缩,难免有些讶然。

哪怕已经猜到还有要面对的幺蛾子,清楚孙铭天多半会作妖,可仍然很意外会是姓邵的,瞧见来人的脸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