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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有够精明,昨儿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不拿出来,偏偏等她们出去见人了,才让孙家的管家送来这堆东西。

管家转告这边,尤其带话给纪岑安,说是孙老头儿很喜欢纪岑安准备的山水画,劳烦纪岑安费心了。

其实山水画是南迦的手笔,只不过送出却是以纪岑安的名义。

名义上终究是做客去的,不能空手就上门,怎么也得表示一番。纪岑安没备礼,也没本钱,南迦就一同准备了,算上自己这边的古玩小香炉,都是在附和孙铭天的风雅口味。

纪岑安挺给孙铭天面子,还打电话致谢。孙老头儿在手机那头笑得爽朗,双眼眯成缝,整个一和蔼可亲的长辈形象,全然没有见面时的老成油滑,仿若变了一个人。

再后面就是一些交际上的杂务了,很多都是南迦在经手,纪岑安不用管,基本不出面。

外因所致,她们分开了小半天,直到回z城,中间都没怎么频繁接触到对方,交流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许是前一晚的摩擦使得二人有了嫌隙,白日里,南迦只有必要时候才讲话,其余时刻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做另外的事,一直忙里忙外。

纪岑安不来打扰,需要她了就现身,有空都待在房间里捣鼓电脑。

双方又一次默契十足,无需演练,比以往都自觉知趣。

大抵是夜里没睡好,纪岑安面色疲惫,眼睛有点红,血丝多了不少,无事时气质就颓丧萎靡,打不起精神。这人一整天都寡言少语,相对于平常就是半死不活的样,走哪儿都一个德行。

蒋秘书很快就发现了纪岑安的怪异,心知有事,多半是遇到了什么,可佯作又聋又瞎,不听不问,嘴巴也如同被胶水粘上了,唯有面对老板才选择性张开,别的时候都安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