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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安得寸进尺,拐着弯儿讲:“以前就不喜欢,这次摔坏了正好报废,省得碍眼。”

南迦轻言:“不至于摔一次就报废。”

面上视若平常,有些可有可无,又不太像。

被触碰到了禁区般,纪岑安身体上的反应挺大,敏感又脆弱,白皙的颈侧都隐隐显现出很淡的青色纹路,都能瞧见如玉肌肤底下的薄弱经脉。

纪岑安死板:“已经不能用了。”

察觉不到她的情绪似的,南迦淡声说:“能用,可以再换。”

有点生气了,纪岑安眼神微沉,莫名得很。

“在你那儿,什么都能换新的?”

似是听不懂话里的深意,南迦接道:“一支笔而已。”

与压在面前的人不在一个频道,有意落后节奏,明明往常一点就通,现在却堵住了一头,对那些话只进不出,模棱两可。

“所以丢了也没关系?”

“只是掉了,没丢。”

“没区别。”

“有。”

巴掌大的角落转身都困难,两个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纪岑安不好好说话,再往前些,逼得南迦必须打直腰身,无时不刻都清楚感受着她暖乎的体温。

背后坚硬的触感冰凉,与前边的人形成明显对比。

南迦呼吸都随之慢了下来,未有太大幅度的动作,变得更加克制。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纪岑安语调略冲,变得难以捉摸,古里古怪的。

近在咫尺的脸庞带着积压了一段时间的戾气,蓄意的“报复”浮于表面,这人的情绪俨然与早上的不作为截然不同了,那层又假又空的伪装皲裂,露出里面的恶劣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