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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安癖好独特, 以前没少用这个方式进出这里, 特别是再把房子送人后, 很多次都是堂正的大门不走, 非得做贼似的地溜进去。

几年过去, 那时的歪路子依旧管用。

四名保镖皆浑然无知,一天了, 四人轮流对换,二楼门口时刻都有人站那儿。

放在床上的电脑屏幕亮着, 程序正在运行。

守在外头的保镖进不来, 隔着结实的厚门, 他们依稀只能听见屋内的部分响动。有时是杂乱的音乐, 有时是机械的敲击声, 偶尔安静,偶尔又有一些或轻或重的动静。

保镖进不来, 门反锁了, 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们是从声响判断房里那位在不在。

日落时分, 门里的灯打开。

天儿还没黑,但别墅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昏弱,微亮由门缝里泄出,昭示着某人的“安分”。

门口的俩保镖相互对视一眼,更为放心,没起丝毫疑虑。

纪岑安今儿也不是一天到晚都闷在房间里,隔三四个小时会出来一次,下楼煮咖啡,或是到哪里走两步,到外面晃晃。

汉成路那边未下达新的指示,老板本人什么都没拆穿,这里便又维持了一整天的太平。

纪岑安平稳落地,关掉程序,清理干净地上,麻利就收拾起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再开门出去,这人已然换回了先前的家居服,齐耳短发消失不见,变成了自己的过肩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