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说:“那是很多年前了,你也才几岁大。”
“可话是你讲的,”邵予白偏执,身子又向上些,“多大年纪又有什么关系,说了就代表存在过。”
纪岑安快速别开脸,温热由她嘴角一晃而过,差一丁点就擦上了。她反应很大,觉察到不对劲,一抬手就再推邵予白一把,直接将人弄开,好似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厌弃得非常明显,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二十几年来头一回经历这个,没料到邵予白会如此极端神经,未曾防范着这种事的发生。
接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接近,感觉像是父母和大哥他们这么对自己,堪比乱伦。到底是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对邵予白的想法早就定型,刻在骨子里改不了了。左颊上一触即分的湿热无法忽视,纪岑安仿佛被针扎,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意识深处就排斥反感,一股反胃的腻味油然而生。
邵予白站不稳,一个趔趄快要摔倒。
撞旁边树干上,邵予白闷哼,这回是真疼,整个人都佝偻起腰背。
纪岑安却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打算,硬生生冷眼旁观。
“我没对你承诺过任何话。”纪岑安讲道,没心思进行无意义的争辩。
邵予白说:“你不承认就算了。”
“你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听话的跟班,不愿意没有人陪着你。”纪岑安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你现在跟我以前一样。”
邵予白哂道:“有吗,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纪岑安:“你就是不甘心,就像小时候少了一件玩具。”
“但你不是玩具。”
“在你心里有差别?”
“有。”邵予白莫名就认真起来,“我对玩具没有感情。”
纪岑安:“对我也是。”
“有感情,这么多年以来没变过。”邵予白否认,直白而坦荡,“我想要你,很久之前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