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都能狠心抛下她,而今又千方百计送快递回国,定然不是良心发现幡然醒悟的戏码,指不定挖坑等她跳。
掌心蹭桌角边沿磨了磨,纪岑安满面凝重之色,思索良久,还是关闭电脑界面,轻合上笔记本。
约定的上门时间是晚上九点,天黑以后。
赵启宏开车送纪岑安到阿冲他们的新租房,南迦知情,没说什么。
新租房在北区,离大学城半个多小时车程,临近艾加公司。
照旧是安保相对更完善的电梯房,由艾加公司提供的免费家庭住房。陈启睿和江添都挤这里长住,沾阿冲的光,顺便也是为了相互照应。
纪岑安与阿冲保持半断联状态挺久的了,私下有在关注周家的动静,清楚他们这阵子一连换了好几处住所,但没亲自来看过。
新租房里只有陈启睿,江添也不在,跟着阿冲一块儿回镇上了。
——江添其实和阿冲是远房亲戚,江添他爷和阿冲的姥姥是兄妹,曾经是一家人。
纪岑安进门,陈启睿叼着烟趿拉起人字拖出来,十足的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
其他同伴不在,没人管,他过得挺随心所欲,典型的邋遢单身汉模样,就差穿大裤衩子白背心了。
纪岑安打量一周,随口问:“江添跟着去做什么?”
陈启睿也随口答:“烧香上坟。”
瞄他一眼,纪岑安皱眉。
陈启睿勉为其难解释:“明天是他爹妈,还有阿冲她爷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