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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劝慰可谓体贴至极,完美好男人的架势。

但这话听在程玉珠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搬走意味着离开,要再一次脱离刚熟悉的邻居和地方。当场警觉起来,程玉珠有些激动:“你又要做什么?又想害谁,要把我关哪里?”

纪云京说:“不做什么,只是搬到其它的去处。”

程玉珠不相信,依据上一回的经验,父子两个就是连哄带骗把她丢进疯人院的,她一想起来就身体发颤,筛糠般抖了抖,连连后退半步。

“离我远点,滚开!”近乎失控的,程玉珠脖子都红了,但不大声吵嚷,怕引来周边的住户围观而招惹麻烦,“滚……”

纪云京不走,欲控制她。

精神状态本就极差,被如此一逼迫,程玉珠又变得神叨叨的,半疯半不疯。她不接纳丈夫的好意,失去了先前的优雅稳定,视纪云京为仇人,不住地骂:“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你个祸害,你去死……你就该死在那场火里……我也该死,我死了就好了,都死了就好了……”

终是纪云京抓住她,强行将其控制住,避免她发疯做出偏激的行为。

不多时,房子里出来其他人,有管家,有私人医护。

大哥纪天明也在其中。

发病的疯子太难对付,哪怕是这种被药物掏空了的,几个男的合伙才把她稳住,硬逼着送回屋里灌药。

控制不了自己,程玉珠边挣扎边打自己,也抓伤了儿子。

纪天明不幸挂彩,左侧脸颊立马就是一道血印子。

但纪云京并不在乎这个儿子,只关注妻子的状况,连看都没看纪天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