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很难保证,或许只是陷阱。
那个接通却挂断的电话也能说明部分问题……要么就是程玉珠良心发现,只是没做好准备,下不定决心,要么程玉珠已经反悔了,可能早就撤走了留在酒吧里的物件。
纪岑安不确定,摸不准程玉珠的心思。
也许只是一时的忏悔不安,也许连后悔都算不上,纯属可怜,然而理智上还是不会偏向这个女儿。
纪岑安不愿乱猜,缓缓说:“我得过去……”
南迦一声不响,仰躺着看向天花板。
“必须去了。”纪岑安说。
她还是没反应。
可起码比上一回好点,不至于那个样子。
纪岑安在她唇上啄了两下,又转到嘴角,以示宽慰安抚。她还是不回应,只有眼睫上下颤抖。
这里的房子是新房,自从装修完毕就无人入住,缺乏定期的保养,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落寞的尘封味道。干燥,但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腐朽,隐隐有点木头被暴晒过后的气味。
不习惯换地方,南迦迟钝。
纪岑安承诺:“拿到东西我就回来。”
南迦面不改色,好半天,终于说话,但只有俩字儿:“随你。”
抬起她的脸,纪岑安从上往下亲,学她原先的动作,也扣住她的手指。
南迦温吞眨眼,眸光无神。
不太会温言细语地讨好人,纪岑安做不来那一套服软的举动,亲完就不继续了,揽住南迦,把自己的脸也蹭上去,说:“不要生气。”
南迦强硬:“没有。”
干脆推开碍事的被子,坐起来,把南迦抱起。纪岑安放低姿态,语气狎昵:“是我不对。”
南迦面上沉稳,可终究还是随着坐起来。
纪岑安:“还有很多事……不止是现在面临的这些,都需要解决。我做不了太多,越到后面就越是你们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