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前都挺凉快,不是特别冷,屋里密不透风的,两个人这么严丝合缝地贴着,反而还有点热。
不过那都能忍受,还好。
天际泛出曦光以前,她们都没分开,还是清晨的露水凝集起来了,温度又降了些许,纪岑安才为南迦盖被子。
南迦睡得挺熟,也很沉。
垂眼瞧着她温婉的面庞,纪岑安也为之撩开头发,用指腹在其脸侧轻轻磨了磨。
动作较轻,避免弄醒南迦。
但南迦还是感觉到了,睡着了睁不开眼睛,可隐约间还是有所反应。
没了过往打心底里的排斥和抵触,南迦这次接受了外来的打扰,非但不躲开,还无意识地靠上来,落进纪岑安的手心里。
彻底放下戒备了,不像当初那样敏感。
纪岑安怔愣须臾,随即再在她颈侧刮蹭两下。
南迦还是没醒,乏累到了极致,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过来。
必须多休息才行,起码上半天是起不来了。
后一日是多云转晴的天气,大清早起了薄雾,各处都潮湿粘腻,院子里的绿植全蒙上一层水汽。工作日的白天繁忙,周边地区中心路附近七八点就开始堵车,街上熙攘热闹。
别墅一楼的残局是上午才被收拾干净,从客厅到厨房,再到书房里,都是赵启宏悄然吩咐帮佣去打扫。
楼下的动静很小,大家干活都轻手轻脚的,尽量不搞出声音惊扰到还在休息的两位。
一众员工自觉,做完本职的活儿就不管了,不去探究老板的隐私。
诸位帮佣识趣不上二楼,将独处的空间继续留给自家老板和纪岑安。
公司那边来了一位助理,也是赵管家打发走的。把南迦处理好的文件交由出去,赵启宏愣是没让人家助理进门。
本来助理还想着当面见见上司,有点事要办,但没那机会,压根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