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雨停,校委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
拿起伞,南迦头也不回地踏出步子,走进朦胧的烟色里。
校委说:“不好意思,刚刚确实忙不过来,任务有点紧急。”
南迦温和回道:“我也不急,您客气了。”
校委问:“等了有那么久了吧?”
南迦客气说“没多久”。
向前行进,你一句我一言地聊着。
快到路口的转角处了,莫名其妙的,南迦无端端驻足回望,不动声色看着学术大厅的方向。
距离太远了,门口又堵着那么多学生,自是瞧不见里面的场景了,什么都看不到。
校委说:“这边,咱们先去明德楼。”
南迦从容收敛心绪,应道:“劳烦您带路。”
犹如白线的小雨到翌日清晨才完全停歇,断断续续下了整晚,扰得人难受。
那次讲座只是巧合,一次意外,不值得挂念。
相遇也随着雨点的消失而淡去,逐渐化作单调生活中的一例寻常,很快就被抛下了。
南迦不会特意去记着谁,更不将无关要紧的陌生人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再后来的遇见,南迦也许已经忘了纪岑安,早不记得这是哪位,但偏生造化使然,三个月后,她在理工大学又遇见了纪岑安,还是在课上。
在短暂的任教生涯里,南迦曾在理工大学待过半年,从z大这边转过去,尝试着到理工大教书。
纪岑安不算是她的学生,那次她是帮同事代课,而纪岑安维持原样,还是在为朋友打掩护。
这次的纪岑安相对老实规矩了些,不再带着电脑进教室,而是早早就来了,一坐下就趴桌上补觉。
既不扰乱课堂纪律,也没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