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比她白日里想象的缱绻多了，风吹开她的窗帘，月光从缝隙里透进来，白白的一缕落在霍君娴肩膀上，给她不着一缕的身体披了一层纱。

霍君娴跪着，红了眼睛，一直求她，“对不起……对不起……古思钰……对不起……”

声音一句比一句轻，眼底的湿润是夜色静幽的潭，圈圈的涟漪，看得心脏发软。

可古思钰不是个好东西，她纯粹的坏种，没有因为霍君娴哭就停止恶劣的欺压，她抬腿一脚一脚的踩霍君娴，“我凭什么原谅你？”

她挑霍君娴的下巴，霍君娴的眼泪落她的脚背上，然后霍君娴捧着给她踩，模样卑微又惧怕，古思钰不让她好过，指头夹着她的肉，拧着她的肉。

……

“哎。”

古思钰身体后仰，她嘴里咬着虾壳慢慢的嚼，把腿放在桌子上，人妻么，就是要这么折磨着玩。

她翻了几遍联系方式，仔细想想，她身边几个人都有霍君娴的联系方式，反倒是她没有，怄气。

古思钰拿手机给段嘉央发信息：【你给霍君娴发信息，叫她过来找我。】

段嘉央：【她应该不会回复。】

古思钰：【嗯？】

段嘉央：【我给她发过信息，她都没回复我】

后面跟了个流汗的表情。

古思钰心里很有点不爽。

当时段嘉央找霍君娴要联系方式，她在旁边咬着牙看的，几次想冲上去砸手机，是听着段嘉央说找霍君娴帮忙好回段家，她是为了一百万才勉强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