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钰说:“我不纹身。”
后背上肯定不会纹了,设计的钱当时已经付过去了,她有点悲哀的想,身边空无一人。
纹身师坐了下来,“我在这里上班,就是路过,不是拉客,感觉还挺巧的。”
也不能说巧,因为古思钰读书就是在这个地方,这儿算是她心理的安全区。她出了社会才明白,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凶险,在学校虽说是个人见人厌的混混,但是至少大家是怕她的,还有一群小弟追捧她。
她嘴上较劲说没事不在意,她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如果坚持读成第一名,是不是就可以免去学费,为什么?为什么呢?
“为情所伤?”纹身师关心地问。
古思钰没否认,她也累了,想倾诉,“她要跟我结婚。”
“你没有准备好吗?”
“不是没准备好,是根本没准备,我们没谈恋爱,没有任何承诺就要被婚姻束缚。”
纹身师没反驳她的话,想了想才回她,“婚姻是大事,的确不能冲动,你好好同她说,再等等对谁都好。”
“她退让了,但是我发现退让也不能把我们之间说不清楚,永远是鸡同鸭讲,永远维护表面平静。我已经让步了,她只会趁胜追击,她爱我,是的我感觉到了,可她也让我窒息。她退让了,我也不信她,现在稍有风吹草动我就害怕,她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自己。”
古思钰说:“我不明白,我也反思了两个星期,之前什么我都可以忍,到这里我怎么突然就忍不下去了。爱一个人是要牺牲自由,但是我也要呼吸的空间,我知道要和她谈,可是谈不下去,每次谈了还是回到原点,我就觉得很无力,我想给她安全感,我又没能力,这不是她的错,我也有错……”
她说了很多,絮絮叨叨的,乱七八糟的,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拉拉胸口的布料,憋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