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能有今日的地步,也是颜相支撑,她是爱屋及乌,没有顾阙,她也不会费心。
侯府的嫡女算是落到颜相的手中,拉都拉不出来了。
山房内的吱吱与听澜都松了口气,吱吱不明白,问听澜:“颜相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这么大的圈子?”
听澜解释:“颜相是告诉夫人,小郎君是她的儿子,她捏着侯府命脉。”
吱吱眨了眨眼,不是很懂,“一句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说出来没有现在的威慑性大,你瞧见侯爷和夫人的脸色了吗?”听澜哀叹,二姑娘是跟着颜相了。
喜欢一个人,便会在意她的处境。倘若真的要动起手来,二姑娘也会难看。
听澜在想,颜相的喜欢从面上看不出来的,她平日里对谁都不上心,但今日这件事可以看出她并非是那么冷酷无情,一味地使小性子。
吱吱没听懂,道:“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威慑够了就成。”
听澜怼她:“你动动脑子,想想看,颜相一句话就能让姑娘出来,可下回呢?下下回呢?这么一来,就没有下回、下下回了,你怎么那么笨呢。”
吱吱脸色一红,“你怎么就知晓没有下回了?”
“你没看到小郎君在哭吗?颜相就是让他哭给侯爷与夫人听的,再有下回,二姑娘吃苦,小郎君也会吃苦,侯爷与夫人心疼孙子,就没有下回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没见到小郎君吃苦,侯爷和夫人就不会心疼,笨死你算了。”听澜双眸圆瞪,“我不想和笨蛋说话了。”
吱吱理屈,“我又想不到那么多……”
屋里的顾阙趴床上看书,听到动静后就爬了起来,屏风后走来一人,她眨了眨眼,颜珞近前,“顾二,你怎么不自救呢?”
“自救太费神了,我要你干什么呢?”顾阙浅笑,招呼她近前,道:“你去哪里了?”
“去看热闹了。”颜珞近前,打量她的气色,脸色白了些,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如桃夭粉妍,尚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