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晃动的十分厉害, 仿佛不过一会儿就会坠落。

防火喷水器已经自动开启, 融合着血水来到她脚底下。

柯小湾拨开被弄湿的刘海, 看见于雪真胸口中了一刀躺在椅背上，脸上遗留着最后狰狞的神情。

一只素白的手抚上那刀柄，握紧拔出刀子，动作利落潇洒，手的主人背对着她好一会，在低头看于雪真，或许是因为杀死自己的亲人, 尽管是凶残的本性也留有悲伤。

过了好一会, 沉晚终于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沾到了血丝, 一双眼充满阴郁狠戾, 让人不由得心惊胆颤。

沉晚握着刀子的手垂落在身侧，缓缓地朝她迈步过来, 黑色的大衣衣摆轻轻晃动，缓慢得让人头皮发麻。

瞳孔里映照出柯小湾的身影，或许对方太过害怕，所以已经毫无反应, 只是在定定的看着自己，思及此，沉晚眼底中的阴郁更加浓郁几分。

都不在了，过去的都不在了。

“湾湾，我会陪你的, 一直，一直的保护你，但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我会很快的，让你不会痛。”

沉晚举起了刀子，快狠准的挥向柯小湾致命处，湾湾怕疼，怕死，所以她会让她不疼的……温热的怀抱落入她怀里，手里的刀子染上了鲜血。

但是她的角度偏移了，因为柯小湾移动了。

一只手落在她的脸侧，暖暖的触感扫过脸侧，柯小湾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侧上，沉晚顿时有些呆滞，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以为柯小湾或许会像之前一样骂她，然后又会向她求饶。

“我爱你。”

沉晚瞳孔微微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