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南椰是轻如梁上燕的来去自如,眼前人就像是本就该在黑暗中长存的刺客,挥舞起血腥刀锋的一刹就是取人首级的时刻。乐玉珊手中尖锐双刃刺入了鱼人的后脖颈,在那腥臭血液喷溅开来的刹那立马收回刀刃,足尖踩着它的脊背向后一弹,自如落地。

如果不是突然发作的心绞痛,那该是个漂亮纯熟的动作。

但乐玉珊在最后落地的一刻却险些崴到脚踝,在轻微刺痛感刚刚传来的刹那,她就感觉到自己也被稳妥接住,转而在模糊的光亮里対上了夏千阑的脸。

不同于多年后的成熟,现在这个年龄的夏千阑多了几分初出茅庐的青涩稚嫩,五官已经初现明艳,却还没形成那样不怒自威的气场。

幽幽蓝光将她的面庞映照得更加娇嫩,夏千阑紧抿着唇,皱起的眉头似乎也在叙说着対她的质疑与不解,自然其中更多的则是惊讶。

乐玉珊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就见少女轻轻一丢,把她从怀里给赶了出去。

虽然没用多大力气也没让她受伤,乐玉珊脸上却挂满了委屈。

“阑姐……”

在后颈致命处被穿刺以后,空气里的鱼腥味愈发郁浊,熏得哪怕呼吸道正常的人都要找不到天南地北。夏千阑脸色很臭,应该一半也有空气里味道实在是难闻的原因。

乐玉珊连忙露出一抹讨好笑容来:“你刚刚是不是要找线索的?你先去找,我在这等你?”

在她话音刚落时,夏千阑面无表情地起身往里头走去。没了刚才那个东西的骚扰,很快就在尽头看见了壁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