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呜咽抽泣的女人忽而语调一扬,已经带了几分浓浓的狠辣,那语气让离得不远的夏千阑都是心惊肉跳的。两人合谋时候的语气是恨不得喝人血吃人肉,凄厉的风如利爪般撕扯刮着外界,也将他们的话音撕得支离破碎。

夏千阑看了眼阴沉沉似乎是要下雨了的天气,又看了一眼那窗户里模模糊糊的身影,里面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婴孩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不像是寻常婴啼声响亮清脆,反倒像是旷野里被风吹得无家可归的小野兽,声音沙哑粗粝。

孩子被裹在了红艳艳的被子里,里面点了灯,一明一暗,就在窗户上投下了一道正在晃动的影子。

“哔啵”一声,灯油融化,那窗户上婴孩的投影像是也都颤抖了起来。风簌簌刮过,将本就脆弱的窗户吹得快要破碎,似乎是有什么要从里面挣扎出来。

三人不敢在这里久留,连忙小心翼翼地回去了,在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厉安汰,他似乎是想来赶着找她们的,在看见三个人的时候急得不行。

“那个女人死了!死之后尸体立马被抬走用破布盖着放到了外头,我没走,就留在那边看了眼。”说到这里的时候厉安汰似乎是有些不忍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些人把她肚子给破开了!”

能够闯关到现在的,多半都不会是什么善茬。但那女人其实也没有死透,甚至被宣布抢救无效后,在那台子上原本还是有点气息的,只是一双眼睛通红,皮肤像是水源彻底干涸般几乎要裂开了。

在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一个自称在外面是医生的男人精准地用医用刀破开了她尚未鼓起来的肚子。

在里面看到的是一只光秃秃的脚杆。

南椰倒抽一口冷气:“脚杆?”

“看着有点像是鸟的脚杆,后来听到动静大家就都走了,但我看见那个医生和他的同伴又折返回去。”同伴是个身形娇小但身手矫健的女人,即使怀着孕也没影响多少,轻松就从那人的腹部把脚杆取了出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