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在一次次的天人两隔中已经变得麻木,死神的收容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今天你为他哀悼,明天就可能是另一拨人再来哀悼你,直至那一批友人全部死去,新的血液前赴后继。

可这一次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却没了以往的平常心。

缓缓漫步回那间屋子,南椰不在,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俩暂时不会见面,南椰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忽然空荡下来的房屋就像是外面她在以前住的那个大别墅一样,虽然样样俱全,却也寂寞难耐。

虽然和乐玉珊真正相熟的日子不算长,可她已经忘记了以前没有对方的时候自己的孤寂是怎么熬下来的。

她的插科打诨,虽然有时候的确不分场合会有点烦人,但在大多数时候还是会在她的生命里带来更多温暖的光亮。

在外她是光鲜亮丽,风光无限的三金影后,年纪轻轻捧着数个高权威性的奖杯,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可在内,每个月的十五日就宛如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些故作坚强撑起来的表象,让许多人都忘记了她也会痛会怕,也会害怕有一天死去也没人在意。

可这一切,那个如疾风掠花般卷入她世界的人知道。

望着空荡荡的灶台,夏千阑豁然站起。

虽然在分开之前纪夭夭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这个时候应该随时都可能会动荡,可夏千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知道如果是自己被关起来,对方也肯定不会不管不顾地去找自己。

教堂昏暗的烛灯下映照出墙壁上残留的血腥痕迹,像是一片片凄惨的抓痕,不知道留下的人遭到了怎样的虐待才会疯癫至极。

乐玉珊的手脚都被拴了起来,只在刚进来的时候有人送了饭菜,是正常的,可她没动一口,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