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当然是不想走，姜错总是要回去睡觉的，而她却能一直留在这，只要管家不把她给叫走，明天苏纤纤醒来，这是第一眼看到的就会是她。

到时候她再侧面的说一下，她尽心尽力照顾了姐姐一整晚，姐姐一定会感动的。

所以苏怜硬着头皮搬来的凳子，规规矩矩的坐着。

姜错眼神微冷，用自己的余光瞥了一眼苏怜，将一个课本放在手心中，团了团卷成了一个圆筒状，像是一个粗略版的戒尺。

苏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错同学，这样真的好吗？我姐姐现在是一个病人，需要得到好的环境进行休息，这样不会吵到姐姐吗？”

姜错冷笑一声，“这叫渗透式复习法，睡觉的时候听到老师讲课，会加深学习的记忆，更加有助于苏纤纤的学习。”

苏怜也只好硬着头皮的听着。

可等她听到姜错讲到高等代数的时候，苏怜突然发觉事情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儿，等到姜错讲到线性分析的时候，苏怜隐隐觉得这个词好像在哪儿听过，等到姜错已经提到微积分的时候，苏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她根本完全听不懂姜错讲的是什么东西，每当姜错提出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姜错都会用手心团成的圆柱形的课本儿，敲她的头，一下比一下重，那被敲的咚咚声，都要比姜错说话的声音大了。

苏怜只能用手扶住书桌，努力的维持脸上的表情。

平日里苏纤纤在学习时，姜错那脸上的神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哪里有过这种随意的模样？

“姜错同学平日里教姐姐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子的。”

姜错眼神不变，手下动作没停，甚至力度也没减，“这叫因材施教，你太笨了，需要鞭策。”

苏怜觉得这简直要比折磨更可怕，魔音绕耳，那些听不懂的字符和代号，像是钻进她的脑子里，在她的脑子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