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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动用培养的那一批种子?没有经过血祭,他们还……”麟德明白了龙骧的意图,但却有些不太同意。

圣妖殿这些年中利用陆离域的灵力之源和仙人遗府的力量,配合秘法制造了一批超越还虚阶的力量,称之为种子。当这些种子经历了最后一步血祭之后,就能够媲美最弱的炼虚阶存在。有了这一批受三人控制,又能够组成真正阵法的力量,圣妖殿才能真正掌握在三人手中,才能成为压过三族的势力。所以即使此时情况紧急,麟德也不太想动用这些没有完全成功的力量。

“我们没有时间了。不动用种子,其他人根本无法和我们一样迅速到达战场,他们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时间的。”龙骧皱着眉头说道。因为秘法的关系,这些种子都对龙骧等人极为忠心,也能够相互借力。但其他炼虚阶妖兽和异族虽然一定程度上听从命令,但并不一定真正和龙骧齐心。他们守卫在元陆宗,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修炼和借助仙人遗府内的秘法感悟。

“好吧,我们走!”麟德最终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片刻之后,七十二点红影飞入龙骧和麟德体内,两人也同时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在两人消失的瞬间,一个五色光环出现在元陆宗上空,直接砸向了下方密密麻麻的禁制。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一点白光冲出禁制,融入到五色光环之中,而光环又落到了袁福通的手中,连人带环一起消失不见。这个时候,龙骧和麟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元陆宗上空,对着袁福通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

“调虎离山!”

第80章 犹疑的决定

华丽庄严的朱元宫大殿内,此时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桌。而在圆桌周围,是一百二十把华丽的石椅。在这些椅子上,标注着人妖两族所有的炼虚阶高手和一部分还虚后期的顶级高手的名字。绝大多数的椅子上,也已经坐上了人。

没有过多久,伴随着殿外光华不断闪烁,人妖两族的顶级力量陆续进入了大殿,坐上了属于自己的椅子,只有位于最上首的两个位置依然没有人做,而两个位置上标注的名字,正是安丰和袁福通。

“华朱道友,你确定已经通知他们两位了吗?”约定会议开始的时间快要到达,坐在左侧第四位置的千衍道人皱着眉头对上首第二位置的华朱道人问道。而千衍道人上首的心易道人,对面第二位置的黑玄长老也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华朱道人,等待着他的答复。现在除了一部分身负特殊任务的炼虚阶修士之外,人妖两族炼虚阶高手已经全部到达。即使无法赶来的炼虚阶修士,也都让自己的神念分身出席了这次会议。眼下要等的,只有安丰和袁福通两人了。

在这数百年中,人族内部的格局也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而变化的源头,就是安丰和袁福通两人的强悍表现。如果说之前安丰击杀魔族高手,袁福通击杀胡姬等作为只是让其他炼虚阶高手知道两人强大的话,那么联手击杀无心魔皇这个魔族最强高手和裂魂魔皇这个强势人物,让魔族陷入内部混乱,就是安丰和袁福通的威名超越人族三派领袖和妖族的黑玄长老的注脚。在那一战的艰难和意义传遍开来之后,两人已经成为人妖两族心目中的领袖。

至于之后袁福通袭击圣妖殿,干掉圣妖殿三大高手中的凤影,更是让两人的威望达到了顶峰。展露出超凡实力的两人已经打破了原本身份的束缚,成为了人妖两族众望所归的首领人物。在修仙界中,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一点从联盟会议位置安排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事实上,华朱道人能够做到左手第二的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安丰和袁福通两人名义上都属于他领导的势力,否则他和心易道人的位置是要换一下的。

“信息我是肯定已经发出去了,但他们两位是否能够赶来,我就不敢确定了。事实上,这些年中他们的行动都是自己安排的,我最多只是负责通报而已。”华朱道人苦笑着说道。虽然因为安丰和袁福通两人的关系成为了三个派系中的头领,但华朱道人并没有多少欣慰的感觉。因为华朱道人很清楚,自己对安丰两人并没有什么约束力,真正要做决定的时候,两人也不会考虑他的处境,他的位置,有些有名无实。

事实上,在最初华朱道人等人也有过和安丰两人争锋的念头,试图利用自己整合的力量获得战功,但在数次失败之后,其他高手才彻底认识到击杀魔族,圣妖殿高手的难度。随着安丰和袁福通两人展露出来的实力越来越强,华朱道人等人也就熄了和两人争锋的念头,毕竟现在大家的实力和安丰两人已经不在一个水平面上,争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我们就再稍等一会吧。”黑玄长老淡淡地说道。作为妖族的代表,对于安丰和袁福通两人的崛起,黑玄长老心情最为复杂。一方面来说,安丰和袁福通两人打击魔族联盟,给妖族减轻了不少的压力和伤亡,黑玄长老应该感谢两人。但是在另一方面,因为安丰和袁福通存在,人族势力在很多方面都压过了妖族,三个派系也逐步融合,从长远来看,这对于妖族提升地位是很不利的。不过这个时候外部压力还在,妖族也不敢有太多的心思,只能默默调整各种政策,应对这种变化。

“各位久等了。”在所有人等待了一阵之后,袁福通的身形出现在了大殿之内,径直坐在了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这种场合下,袁福通并没有谦虚的意思,自己既然有实力,有功绩坐在上首,就没有必要推脱。因为这个位置不止代表着荣耀,也代表着责任。把位置交给担负不起这个责任的人,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