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屋,风一吹,李澄空不由打个寒颤,这身子太过虚弱,屁股与后背隐隐疼痛。
他强压着屈辱,仍不忘打量四周。
太阳霞光万道,正是清晨,霞光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照得他暖融融。
这是一个宽阔院子,有百多米见方,东西两排屋子有十间,南北都有门,显然只是院落的一重。
自己正从西厢房最南边的屋里出来,院子里正有两个小太监在阳光里扫地。
看到他们,两个魁梧的青年停住扫帚,笑嘻嘻看着这边。
秦天南喝道:“干你们的活!”
“秦掌司,这小子的命还真够大的呀。”一个青年笑眯眯的道:“可悠着点儿使,别真没命了,秦掌司你还要担责任。”
“啰嗦!”秦天南冷哼,拎着李澄空出了南门,沿着一条铺石子小径穿过树林。
李澄空一动不动,任由他拎出两百多米,上了山腰,在一间松木屋前停住。
“砰!”李澄空被扔到地上。
李澄空抚平自己衣领,看向四周。
眼前是一座荒地,约有五亩左右,地头的这间松木屋是刚建的,犹散发着松木香气。
“吱嘎。”木屋的门打开,一个矮胖的老太监走出来,须眉皆白,脸白如雪,圆圆脸庞圆圆的大眼,气色红润,有鹤发童颜之姿。
他圆脸露出可亲笑容:“哟,秦掌司,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汪头,又躲着偷懒!”秦天南哼道:“给你添个作伴的,从神京挨了二十杖送过来种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