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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漱溟轻轻摇头:“怕是难,这些将门世家往往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夺,都是保持中立,谁当皇帝听谁的,而且只听皇帝之命。”

李澄空笑了笑。

独孤漱溟道:“况且我是个要嫁出去之人,他们更不会投靠过来。”

说到这些,她莫名的颓然。

原本身为公主就被人看轻,再加上要嫁到大永去,更不会有人把自己放眼里。

李澄空道:“殿下,人活于世,不是唯有利益与理性的,真要那么简单还好了。”

真要事事按照利益与理智行事,那他还无敌呢,能算计天下一切事。

人性复杂,难符常理。

他遍观历史,那些改变大势的往往是一两件小事,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小事。

而看历代名人的起起落落,看史上人们的行事,便知道理智占少数,感性占多数。

越是大人物,越不会委屈自己,不会为了利益而无视自己的感情与情绪。

“难!”独孤漱溟放下一颗黑子。

李澄空顺手放下一颗白子。

两人对弈了二十几步,惹得独孤漱溟蹙眉,不时抬头瞪他一眼。

她觉得已经下不下去了,山穷水尽。

这李澄空忒恨人,根本不让自己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