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缓缓点头。
纪梦烟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所以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责怪她,她这个教主委实不称职。
圣教衰落腐败到这程度,她要负大部分责任,最大的昏招就是废止了圣女。
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废了圣女,却不知圣教每一个制度都是前人智慧的高度结晶。
圣女不在,便如撤去了头顶的剑,人心会莫名的懈怠与贪婪,没有了压制,迅速的腐败堕落。
纪梦烟道:“多严重?”
“仅白虎坛就有一个堂主两个香主严重违教规,”李澄空叹道:“不过也没什么,圣教别的没有,人多的是!”
其实他心底却暗暗心疼。
人才最难得。
平庸与杰出之人差距大得超乎想象,同样一件事,平庸之人永远做不成,杰出人物却完成得游刃有余。
而有些事往往就差一点儿,结果却是天差地别,命运截然不同。
像他前世看过的历史,鸿门宴就是最典型的一例。
刘邦如果没那些杰出手下先收买项伯,再机智应对当场发难,必被范增所灭,就没后世的大汉江山。
能当上香主与堂主的无一庸才,如果压制住自己的贪婪与性情,能给自己做多少事?
“如此严重地步?”纪梦烟肃然。
李澄空道:“可能也跟君惜年故意纵容有关吧。”
“君惜年!”纪梦烟明眸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