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话谬矣!”赵迟再也忍不住,沉声道:“我天罗山弟子的习性怎么了?天罗山弟子都是正派之人,行事堂堂正正,绝不鬼鬼祟祟!”
“赵尊者,你们天罗山弟子喜欢踩着线,游走于边界两端,这没错吧?”
“这并不意味着天罗山弟子心底阴暗!”
“这般行事太容易与烛阴司起冲突,到时候很难说得清道理,与其到时候扯来扯去,不如不结这约定。”
“那就是与我天罗山注定为敌喽?”赵迟缓缓道。
李澄空笑道:“为敌为友,那要看天罗山的,会不会踩过了界。”
“如果不过界,烛阴司不会主动挑衅吧?”
“不会。”李澄空摇头。
“那便好!”赵迟沉声道:“那我们天罗山便与烛阴司井水不犯河水!”
“再好不过。”李澄空微笑点头。
赵迟露出微笑,却一点儿没有喜悦之意。
这话纯粹就是废话,嘴上说井水不犯河水,但天下极大又极小,天罗山与烛阴司怎么可能不接触?
“苗宗主,我等告辞。”
“赵尊者,请——!”
李澄空起身相送,与苗九川一起送赵迟离开精舍,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
“唉——!”苗九川摇头:“王爷,老衲看得出来,赵尊者是诚心诚意结约的。”
李澄空道:“赵尊者只是尊者,不是宗主,况且,他是诚心,可天罗山弟子未必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