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舞空眨了眨眼，运起火眼金睛，只见她的眼皮慢慢地转变成了金色，就像涂了金色的眼影，十分好看，过了一会儿，她笑道：“你现在的实力就和土地老儿差不多，在神仙中属于没入流的水准。”

“啊？已经和土地差不多了？”孙舞空虽然看不起土地，但唐森却觉得土地已经算是地仙级了，没想到自己轻易就达到了土地的实力。

孙舞空笑道：“土地老儿通常只能司掌一小块儿地域，而一小块儿地域里能有多少人为土地烧香膜拜？依俺老孙看来，也不过就几十几百人罢了。”

说到这里，孙舞空突然停下来，想了想：“不对，俺老孙说的是500年前的情况，据你说现在的人口比起500年前暴涨了许多，以前一个村庄或许就只有几十几百口人，但现代社会，随便一个小镇就有几万人，俺老孙对土地的认识也许已经落后了。”

“嗯，你的认识确实落后了。”唐森笑道：“现代的人口虽然涨了许多，但封建迷信的人却不多了，说不定肯给土地上香膜拜的人比以前更少。如果我所料不错，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土地了。”

唐森依稀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到山上去玩时，偶尔还能在路边看到用泥巴和石头塑的土地像，但最近几年却没见过了，随着科技发展，人们的封建迷信越来越淡薄，大一点的神仙还有活路，但对土地公这种冷门神仙的信仰几近全无，相比起来，自己这个宅女守护神的信徒说不定更多一些。

再想深一层，其实整个社会都已经缺乏了封建迷信的大环境，现在各地的和尚庙、尼姑庵、道观等，大多成了旅游景点，除了游客们出于好玩上点香烛之外，真正虔诚的信徒已经是凤毛麟角，说不定诸天神佛的战斗力都会跟着有所下降……

唐森想到这里，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信徒减少的大环境下，佛教和道教争抢信徒会不会更加激烈？

他不禁想起了非洲草原，雨水充足时，很多动物一起在水池边喝水，其乐融融，但当枯水季节到来，水池里的水变得很少，为了独霸水源，动物们就会发生残酷无比的争斗……狮子赶跑羚羊，却转身就被水牛顶死的情况比比皆是……

信徒如果是神灵们的雨水，那么……

大雷音寺与天庭，是否也会夺抢那一点点逐渐干枯的水源？

想到这里，唐森不禁出了一头冷汗。

“喂，你在想什么？”孙舞空好奇地道：“为啥出了满头大汗？”

“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没名堂的事。”

唐森趴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神力也开始慢慢恢复，看来……只要信徒还在，神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力量，而力量的多寡与信徒的数量成正比。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一下那些支持他的宅女们……心里也不禁有些感叹，他是被宅女抚养长大的，现在又受了宅女们莫大的恩惠，今后必须更爱宅女才行！

唐森爬起身来，背起巨大的行囊，将孙舞空也搀扶起来架在肩头上，两人互相依靠着，跌跌撞撞地向着走，小白龙号已经彻底毁了，看来走到下个市镇时得重新买一辆自行车。有点心痛自己的旅行费……那都是老妈好不容易为他存下的，浪费在这种地方，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