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笑了：“念经就是趋吉避凶，那咱们平时啥都不干，只需要念经就好了吗？”

巨佛微笑道：“那当然不可，还要行善，积德……方得得到善报与善果。”

唐森皱起眉头道：“如果行善之后就能得到善报与善果，那就是说，咱们得到的好东西都是自己行善和积德得来的，那我们还念佛做啥？”

巨佛双目微睁，不语。

唐森又问：“如果有一个叫唐僧的和尚，和一个叫孙悟空的妖怪一起旅行，碰上困难，唐僧只知道盘膝坐地念佛求佛祖保佑，孙悟空却努力去克服困难……这两个人，佛祖认为哪一个更讨人喜欢？”

巨佛双目圆睁，不语。

“我想知道，佛究竟为人类做过什么？”唐森认真地问道。

巨佛道：“我是一朵莲花，在淤泥中开放，我是一盏明灯，在黑暗中点亮。我给了人们一种希望，为人们指出了一条超越自我的境界之路。我明晓真理，点化世人……”

巨佛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唐森长叹了一声，总结道：“于是你想说，你除了翻嘴皮子之外，什么也没做过？”

巨佛双目怒睁！

轰地一声响，唐森的思维突然回到了现实之中，四肢百骇，庞大的神力铺天盖地地涌起，他的脚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归来剑，悬浮在了半空之中。不知道何时，他居然已经脱了骨肉凡胎，身轻如云。

面前的天兵天将们依旧保持着肃穆的军阵，阵前一名天将，正在大声咆哮：“我们没什么不对的，我们是神，我们高高在上，我们统领众生，数千年来，因为有我们在，人类才能得已苟且偷生，是因为有我们在天空中保护他们，他们才能延续后代……我们是神，我们有资格享受特权，我们有资格向人类要求敬仰与膜拜，人类的一切都是我们赐予的，所以我们要他们进贡任何东西都没有错！”

“放屁！”唐森大怒：“就算没有你们，人类照样会向前迈进，就算没有神佛的赐予，人类也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你们这些神简直一派胡言！狗屁不通。”

唐森终于明白了，某些神得了一种病，就是自以为了不起的病。这种病在人类中也有，比如古代中的君王，站在统治者的位置上太久，就或多或少都会得这种病，总以为芸芸众生都是因为他的英明统治而得已存活，他却不知道，其实众生根本不需要他，没有了他会过得更好。

唐森用可怜的眼光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