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报了个外省的学校名字,专业却报了姐姐的金融学。
小莱问:“那你现在工作了吗?”
方简只能说没有,这个撒不了慌,她白天睡觉,晚上约会,哪有时间上班。
她这种程度的精神病也上不了班,家里不支持,觉得没必要,承受的风险和收入不成正比。
小莱“哦”一声,没再问了,只是用那双黑玻璃珠似的圆眼睛看着她,希望她能主动多说一点。
方简却不再看她,垂眼盯着脚尖,帽檐遮住了眼睛所有的情绪。
“为什么老戴帽子呢?”小莱晃晃她胳膊,又主动找话题,“你的头发很好啊,软软的,不像我,又蓬又多。”
方简“哼”一声,“凡尔赛。”
小莱说:“你在室内室外都戴帽子,总是低着头。”说着手拍在她背上,“还驼背。”
方简顺从地挺直腰背,打开肩膀,一下高出她不少。
小莱不服气,“你这鞋起码五公分厚。”
方简不屑,“那我也比你高。”
小莱瞪大眼睛,“你高!高还不是在下面!”
“我年纪比你大,你在上面,是我让着你。”
“我请你让着了?”小莱反问。
方简只是笑,她常常这样无声地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