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偷来片刻欢愉,夜晚终要归还。
“你会想我吗?”临别前方简与她牵手在香樟树下,这样问道。
小莱用力点头,“会。”
“那你是怎么想我的呀。”方简问。
小莱说:“昨天是睡前。”
“就没了?”
“没了。”
方简不高兴地噘一下嘴巴,“我一直在想。”
“那谢谢你哦!”小莱笑着。
方简:“……不客气。”
不管再怎么磨蹭,再如何不舍,终会行至分别时。方简不敢耽误她太多休息时间,狠心砸上出租车门,挥手,“我走了。”
“晚上见!”小莱冲她挤一下眼睛。
方简透过后玻璃看她,眼睛瞪得大大,小莱越变越小,渐渐被车流淹没再也看不到了。
随即巨大的落差感袭来,方简呼吸加快,心脏剧烈收缩,鼻腔酸涩,不受控制双手掩面低泣。
出租车司机中央后视镜里瞟她好几眼,患病多年,方简早已练就无视旁人眼神研判的本事,她只是难过,还没发疯,他就偷着乐吧。
随归家路程拉近,将满地零碎的情绪捡拾拼凑,下车时眼泪已经擦干,渔夫帽盖住了发红的眼眶,方简又恢复往日无精打采的样子,佝背磨着鞋跟回家,小西施犬豆豆甩着尾巴来迎她。
早餐时间,父母都在楼下餐厅,方简在门口换鞋时庆幸今天穿的不是姐姐的衣服,否则还不知该面临怎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