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上方简赶紧跳下来, “到平地了, 我自己走吧。”
小莱也实在没力气了, 挺着腰抬高下巴张嘴喘气, 动动手指,“行,走。”
肖逢适时打圆场,半开玩笑的口气,“这也没一百斤啊,应该没有吧?你不太行啊。”
“我这两年,不怎么锻炼了。”小莱扶着墙,腿有点软。
肖逢半搀半扶把她们送回房间,汪霞不当电灯泡,早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搬别屋去住,方简被搀着到床边坐下,肖逢走了,她的末日来了,一个能帮她求情的都没有了。
方简不敢跟她说话,小莱也不愿意搭理她,坐在门边椅子上歇气,猛灌了半瓶水。
还不知道今晚要被怎么处置,方简低头盯着自己小腿上树枝挂出来的细长血印子,一边心里盼着她看在自己受伤的份上宽大处理,一边支着耳朵听她动静。
椅子动了,脚步声起,40码男士拖鞋里装了对36码的白嫩小脚,脚趾连着大半个脚背都露在外面,脚指头贴地裹了湖边的一层湿泥,又蹭了两圈干灰,方简抬头傻乐,尬笑两声,“你看你脚。”
“笑个屁,还不把衣服脱下来?脏兮兮就往床上坐。”
方简心说不是把我放这儿的?
她当然不敢顶嘴,乖乖把被湖水润湿半截的睡裙脱了。
小莱一把抢过去,叉腰震声:“我就是个劳碌命,一天到晚给你洗衣服,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掻掻耳朵,方简自觉挪到卫生间洗第二遍澡,然后乖乖回床上躺着,被子底下手指甲给大腿上的蚊子包切十字刀,听小莱在浴室里对着水龙头打仗,打得“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