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蔡星津和江氏,问道:“现在我只想问祖父一句话,江氏你待如何处理?你儿子豁出命要保她,这次你还要护着你儿子吗?”
蔡相老泪纵横,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离邪又道:“反正这样的父亲我不稀罕,祖父须得做一个选择,到底是要你这个儿子,还是要你的两个嫡出的孙子。”
他看向骆氏和蔡嘉昌,问道:“大哥,你作何选择?”
蔡嘉昌整个人是藏也藏不住的疲劳和萎靡,离邪的话还没有让他清醒过来,他只是木愣愣地看着离邪。
离邪又道:“祖父,我给你十天时间做选择,到底是我和母亲、大哥搬出去,还是父亲和他的真爱搬出去。”
“养不教父之过,你儿子所作所为不过是仗着有你这个丞相父亲做靠山罢了,如果在他行为有一点出格之时,你能及时阻止他,不纵容他,蔡家今时今日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罢,离邪示意蔡嘉昌扶着骆氏跟他一块走了,骆氏原本是硬撑着的,从前厅走出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蔡嘉昌连忙把母亲抱起来,比离邪走得还快,往骆氏的正院而去。
来到了正院,蔡嘉昌把母亲放在床上,又让随从赶紧去请大夫来,他呆愣愣地坐在母亲床前,直到大夫来诊脉之后,知道母亲无大碍,只是心绪波动太过,刺激太大,导致的晕迷,大夫开了一副静心调养的药方,自有骆氏身边的丫鬟和嬷嬷煎药和照顾骆氏。
蔡嘉昌站在垂花帘这边,腿上好似有千斤重,整个人就是没法抬起双脚,好半响才从母亲内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