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动作很小，却还是扰醒了顾溪闻。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动，还有轻微的啜泣声，顾溪闻睁开眼睛，丝毫没了睡意。

她起身探头去看乔一月，就见此时的乔一月哭的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扯动着顾溪闻的心，让她心疼。

顾溪闻忙问：“怎么了？”

“学姐……”乔一月蜷缩着身子，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啜泣，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学姐……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顾溪闻皱眉，“为什么道歉？”

乔一月蜷缩的更紧了，“我不应该说你没有礼貌的……明明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还那样说你。对不起学姐，我都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我、我不配做一个哗啦啦……”

嗯？她之前是这么说自己的吗？

顾溪闻想不起来了。

但是看她的女孩儿如此难过，顾溪闻也不好过，“我没有生气。”

“可是，可是……”乔一月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哭的更凶了，“可是，你都不跟我说话。”

顾溪闻愣了一下，就因为自己没有跟她说话，她就哭成这样，一瞬间，顾溪闻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罪人。

她赶紧从床头拽了两张抽纸，给乔一月擦拭眼泪，“我就是有些累了。”

乔一月乖巧的任由顾溪闻帮她擦眼泪，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你真的没有生气吗？”

“没有。”顾溪闻否认。

她是真的没有生乔一月的气，她是在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