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音白着脸色,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不以为然的回了句:“刚不是说忘在寝室了。”
不是忘了。
是她平日里压根不会戴。
只有两人见面的时候才会装模做样地套在食指根。虽说那枚戒指价值不菲,确实上得了台面,但不见面的时候,还是会被她丢在首饰盒里吃灰,甚至好几次,还被方岁欢借走应急。
在她心中,这枚被金彦如此看重的「定情」信物与寻常首饰并无异同。
“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你分明就是生我气了。”
金彦半垂着的眼眸重新移到柳沁音脸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气压低沉,话语间都是压抑不下的郁与怒:“你告诉我,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跟我讲话,你看不惯的我改,我全都改不行吗?”
“我现在要出去找乐清怡,外面下雨了,她来时没带伞,我担心她感冒,听懂了吗?”
柳沁音争执时。
目光仍紧密留意窗外。
没法不想她,不去担心她。
她想走,但是被拖的有些着急,心中一直难以启齿,觉得异常沉重不愿面对的真心话语,此时就这样急迫的说了出来。
说出堵在心口的话,她上一秒还愈发暴躁的情绪忽地就控制住了,她也没想过,第一次能如此坦诚将对乐清怡异于常人的关心说出口,竟是面对金彦。
金彦表情明显略带轻视之意,他在跟柳沁音说两人间的关系,柳沁音一开口却扯到认识几个月,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过四位数的穷酸学生。
他太了解柳沁音了。
柳沁音又怎会真心交这样的人?
真是可笑,想逃避也应该找个能说服他的可靠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