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怡,这样有意思吗?你现在人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待在那里了。”
柳沁音极力压抑喉间的哽咽。
半响,电话那头的人才出声:“朵朵我可能暂时还不回去,你好好待在国内,好好照顾自己。”
乐清怡的声音透着浓浓疲惫感,似乎只是听声音,都能想到她这段时间挺着多大的压力,过的有多累。
那边风声很大,将乐清怡的声音半夹杂,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有关饭店和我名下的那几套房,所有手续都在书房的第二个抽屉,工资卡和银行卡的密码171006,还有我的个人所有保险都在卧室放着,棕色衣柜下的格挡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沁音的眼睛在黑夜中湿漉漉,呼吸穆然一痛:“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你的那一部分是很安全的,你现在说这些,又是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想表达的。”
乐清怡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脸颊和唇上的因长期干裂而出现的伤口,被风吹的很是作痛。
“可能又要换工作地点了。”
乐清怡垂眸,左手下意识去抓身侧的细沙,有些烫手:“临出发前,他们说可以给家人打一通电话,我就想着给你打一个,给你交待下我这些年的小金库。对了,我在国内还有一家福利院,你要记得——”
柳沁音忽然打断她,情绪积压在一起狠狠爆发:“乐清怡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才不要管你这些,你的福利院你自己打理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一帮我不认识的孩子!”
她激动道:“还有你那一堆烂摊子,我才看不上,我的资产多到花不完,根本不稀罕你那些,你不要交代给我,我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