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一个词,叫“酒色”,之前不懂,这会儿恍惚间领略了其中意味。
美人醉酒,姿韵丰饶,比所有的下酒菜都要强得多。
徐路栀抿了抿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羊肉串,到底还是鼓起勇气,对着杯子边缘抿了一大口。
初入口腔的啤酒只有一股淡淡的苦味,过了一会儿才炸开奇怪的酒精味,微香微苦,说不出的怪异,又好像有一点点让人上瘾。
徐路栀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头,感觉胃里像是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烧,再加上烤串自带的辣味,变成了两团火苗。
她抬眸,圆溜溜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在白炽灯下分外迷离。
林倾月三两口就把一罐啤酒给喝干净了,没过瘾似的,又打起了小姑娘的那杯啤酒的主意。
她食指轻动,指指徐路栀面前,桃花眼潋滟:“你不喝吗?”
徐路栀思维有些迟钝地眨眨眼,慢吞吞地回:“……苦。”
“既然苦,那就不要喝了。”林倾月轻飘飘地笑,狐狸精一样抬手去碰她的杯子。
后知后觉的徐路栀眼疾手快,一把把杯子给挪开,随后死死地攥住林倾月伸过来的手。
姐姐的手,冰肌玉骨,雪白纤长,想枕着它睡觉。
隔着一张不大的桌子,徐路栀跟着了魔一般,拉着林倾月的手不肯放,目光晦暗不明,仿佛要把它吃进肚子里一样。
林倾月怔愣了几秒钟,悠然自得地弯唇,用剩下那只手拣了块炸香蕉,送到徐路栀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