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室内, 女人的伤口被简单处理过,说话断断续续,情绪崩溃, 翻来覆去只有几个字。
好在全程监控录像清清楚楚, 现场也保存完整, 证据确凿, 不用警员们花太多心思。
林倾月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些的警官和一个年长的警官,年轻的神色严肃,年长的则缓和一些。
她皱着眉头, 不喜欢讯问室里这样的气氛, 但却无可奈何。
警官问一个问题, 她答一个, 神情恍惚间, 掩面低泣,哪怕肿了一块, 仍然艳丽至极的脸庞上是无尽的哀愁和惊恐。
她的裙子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背上是大片的纱布, 鉴定构成轻伤, 甚至需要住几天院。
但林倾月主动说要先配合警方调查, 她的桃花眼里是忍不住的疼, 时不时低低哼一声,但却压抑着自己。
宛如惊弓之鸟, 害怕至极。
年轻警官看着有些心疼, 但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语气, 冷淡敲了敲桌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倾月怔了怔:“没关系。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
年轻警官打断她:“我看监控里说, 他是你爸?”
林倾月缓缓摇头:“我爸早死了。”
这是真的。
她十七岁时候借着席卷山村的泥石流跑出去, 哭着对救援人员说父母双亡, 只有她幸存了下来。
补办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时候,她给自己登记的名字叫林倾月,户口本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页。
那时候系统还没联网,程序也还没那么规范,林倾月说什么,民警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