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边好好伺候,跑到这里做什么?”

戴权道:“回皇上,上皇陛下昨日偶感风寒,现在仍头痛不起,奴才不敢瞒着,所以斗胆跑来禀报皇上。”

徒元义忧心惊道:“可宣太医了没有?”

“一早就宣了,喝了一剂药下去,上皇仍感不舒服,奴才这才来太极宫的。”

徒元义孝子贤孙样还是要装装的,忙从桌后站了起来:“李德全,摆驾上阳宫。”

“诺。”在一旁服侍的御前大总管李德全应声道,忙细步出殿去让备御辇。

戴权跟随徒元义出了巍巍两仪殿,秋日午后的阳光拉长了人影,秋日下午的京都倒不觉凉反而暖洋洋的,但是夜里却是骤冷。

戴权看前方徒元义一身合身的龙袍包裹着如松挺拔伟岸的年轻身躯,秋风袭来吹拂着他下摆,露出下头绣着龙纹的靴子,他龙行虎步提袍上了御辇。

戴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落寞,好像他的时代也过去了。

但戴权没有被情绪左右太久。

上皇老圣人青年登基,在位四十二年,今年不过63岁,若不是中风实不到甘愿退休的年龄。所以养了两年竟又活蹦乱跳,但是二圣临朝便就十分尴尬了。而他的儿子们看到父皇还是棵参天树,心思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