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不禁提裙加快脚步,上了亭台台阶,高声喊道:“大叔!”
“大叔……给皇帝叔叔请安!”
徒元义背对着她,长腿搁在长栏杆凳上,手中提着一个酒壶。邢岫烟见人不采她,不由得奔上三步,才发觉不对,这人一身白色丝袍,更衬托得青丝乌青发亮,如瀑垂于后背,只束了一半墨发,用一条天青色的发带系住。
大叔有小半白发,哪有这么黑的头发,但见他缓缓转过头来,龙眉凤目,俊美绝伦,清贵脱俗,一双眸子向她看来,让她感觉满山开遍了鲜花,黑白的世界瞬间生出色彩。
邢岫烟就是在现代的电视上,也没有见过如此美男子尤物。
这……这是谁呀?
她盯着他头上的发带,是她送给大叔的,怎么会在他头上。
难道?
她那遥远的本职工作——耽美小说作家的本能复苏。实在是这姿色的冲击力强大,一下让她想到了慕容冲,大叔的苻坚形象也挺符合的。大叔当年让她当篾片,不爱听种马/吊丝称霸,也不爱七彩玛丽苏,单单端着架子说纯爱的可以一听。难道因为他也是金屋藏“骄”的主?
“你是……大叔……皇帝叔叔……”
徒元义尚来不及给一个鼓励和孺子可教的微笑,只听她说:“……的男宠?不,爱人?”
徒元义别说笑脸了,他是脸全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