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深吸一口气,凤目冷然瞪了她一眼,放下御笔,合上奏折,站起身来。
邢岫烟连忙跟上他,刚到寝殿门口,她不由道:“圣人,我……我想更衣。”这茶水喝多了,尿憋不住了。
……
今天正值三月十二,大半个明月早早从地平线升起,月光倾泄下来,让整个秀园如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
邢岫烟跟着徒元义走在园中,站着他背后的影子,他是皇帝,就算是影子,从前也没有人敢踩。
两人都披着一件夜里防寒的披风,邢岫烟见他不说话,便如从前一样说话逗他开心。
讲了一个在家乡的趣事,邢岫烟看看月亮,说:“圣人如今在月下行走,有助于灵力提升吗?”
“唔……”
“圣人修成真仙,将来是不是又可以有法力,只怕有一天可以送我回去。”
“想回去?”
“嗯……想是想,但我已经快忘记亲人的样子了。如果可以,我不想离开圣人,圣人才是我的亲人,但是圣人要是修成真仙,我是凡人也定要分离的。”
徒元义冷然的俊脸微微缓了缓,说:“你又想多了,朕是有灵力,但也不过凡人。肉体凡胎所拘,修为难进,能通经络强身健体,延年溢寿就不错了。”
邢岫烟道:“世间最永恒的事就是结束,而结束也是新的开始,有始有终才是人生。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奋斗中去,圣人胸怀大志,我给你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