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邢岫烟悠悠醒来,感到窗外的明媚阳光,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猛得坐起,身上盖着明黄色的真丝被子。
寝殿空无一人,邢岫烟下了地,发现自己还穿着宫廷式睡衣,但上下翻找只有他的那件披风她能披。
她走出寝殿,四周一片寂静,好像密密守卫在外的锦衣卫、拱手军和太监宫女不存在一样,看来他来秀园也是政务不这么忙时寻清静。
但见仲春的阳光暖暖斜洒,殿前的花坛之中芳草萋美,露如莹珠,生机勃勃。
隐隐听到右边小院传来身响,她信步走过去,踏入拱门,这是一个偏院,只有三间厢房。但院子空旷,两边栽了两排的松树。
徒元义只着白色单衣,显然没有让太监宫女进园来服侍,是自己穿的。
手中一把剑柄镶黄金宝石、剑身雪亮的长剑,步伐飒沓,身若轻云,长剑若游龙,但见银虹闪烁,每每发出一阵似将要超出人类听力感知的嗡声。
邢岫烟不是没有看过他练功,当时他在那方洞天中甚至总能高来高去,术法奇妙。
但是她没有想到大叔年轻时这样潇洒,他的一静一动就如这天地之间最富神/韵的图画,定是上天的神来之笔。
邢岫烟看得出神,极想将这幅画捕捉记录,但她总是来不及,忽然他一个旋身飞跃,白影一晃消失了。
这,变成人了还有这身手吗?这是《红楼》好吗,不是《仙剑》。
忽听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透着清晨的冷淡。
“早晨天凉,这么衣衫不整就出来乱跑什么?”
锃得一声,他已经收回天子宝剑,他当了一百多年的鬼修,会一点炼器术,这把剑是空间带出来的。他把原本的天子剑换了剑身,单看剑柄和剑鞘还是人间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