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说:“甚美。”
邢岫烟笑道:“我给圣人也摘一朵戴,圣人与我同美,可好?”
说着,她转身去摘了一朵碗口大的大红牡丹过来,徒元义见了不由得肃然了俊脸,说:“胡闹!”
“怎么胡闹了?便只有皇帝叔叔这样的如玉公子才配这天香国色。”邢岫烟伸出手去,将花递给他。
徒元义因她赞美,心情甚好,虽不戴却接了过来。
两人游园尽兴后,相伴而归,一起在书房写了一篇字。邢岫烟跟妙玉学簪花小楷,但是她的行书却是跟徒元义学的。
相伴时光也有闲余时间,他有练字的习惯,她少不得要跟着学。但是她不能修成实体,只有莲藕为身,身子和灵魂契合度不高,写不出好字来。
自从得了血肉之躯后,她于书法上的造诣好像就渐渐融会贯通,但是前几年所有旁的时间都要用来刺绣和应酬贵妇,哪有时间练字,只有和黛玉一起时,姐妹同乐。
他站在一旁看她写,她看看他,想起一首词现在倒是称他得紧。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跃
从头跃,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毛诗自是气阔非凡,徒元义一看果然大妙,有所触通,凤目湛然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