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如从小被宠爱在手心,就算进宫来参选,也是一路有太后关照,哪里受过这种气,骂道:“贱婢尔敢!”

已经围了不少秀女偷看,这时一阵脚步声响,只听一个颇有威仪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都聚在这儿干什么?”

“赵公公万安!”小太监和嬷嬷们忙伏下身请安,刚才事涉及后,嬷嬷们也有些犹豫。

邢岫烟听说是赵公公,心想难不成是赵贵,不由看去,只见那人四十来岁,面上无须,虽是太监却眉清目秀,不是赵贵是谁?

小连子忙道:“赵公公,是这位承恩公府的小姐和邢小姐有些误会,这才说了几句。”

“什么误会?”赵贵却看向了邢岫烟。

邢岫烟见是他,心中稍定,于是道:“禀公公,这位小公公带我等四人来这间屋子住,这位承恩公府小姐跑来说她要住这间。小女不想小公公为难,便说将屋子让她住吧。这位小姐便气得骂小女,说这屋子本来就是她的,不用小女让。小女不明白,储秀宫是圣人的,怎么会是承恩公府的,然后她便急了……”

刘婧如骂道:“你根本不是这么说的,你是要构陷我!”

刘婧如想向邢岫烟扑上去,这时赵贵刚好拂尘一扫恰恰拦住了她,说:“刘小姐,这里储秀宫,虽然你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但宫有宫规。还有,为了承恩公府,你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就是太后娘娘也不会帮你。”

邢岫烟见小姑娘又恨又怒又委屈,突然又觉得无趣,承恩公府尚且担忧子孙前程,她这种暴发户皇帝叔叔的附件又能长久多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