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太监们摆上器具,王琅抚筝,谢菀莹写字,邢岫烟画画。
不一会儿筝声叮咚响起,谢菀莹也铺开宣纸来,而邢岫烟则是如调弄茶道似的调颜料和墨汁。
时间太短,邢岫烟只能画自己最熟悉的了,提起笔先是凝神飞快大开大阖布局开来。然后换了支笔勾勒,越画越快,顿时一个观音身影跃然纸上,就不画什么金童玉女了。然后,再拿笔飞速化开颜料渲染纸上。
袖子太过碍事,她提了袖子,飞速作细节上的刻画,最后涂染天空佛光。
优雅却十分潇洒啪一声放下笔,长呼出一口气来。
然后,见王琅的一曲《梅花三弄》还没有弹完,而谢菀莹倒写完了一首词了。
太监们把邢岫烟的画和谢菀莹的字的纸张都展开来,帝后妃嫔呼吸都不由一滞,字是好字,运笔婉转,一首词一气喝成。画也是好画,观音菩萨佛光普照,构图十分完美,笔力流畅而无滞涉,难为的是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样一幅画来。
平妃和顺妃手帕又再次绞碎了,邢岫烟低头刚好只能看到她们的手,她心想:身为一个小老婆,看着丈夫再纳新的小老婆想必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大老婆好歹占着嫡妻的大义,就是在儒家的道德中男人都要敬重嫡妻的,嫡妻是能与丈夫并肩的人,所以无宠也能活着。而小老婆们要是无宠就什么都完了。
她忽然有丝苦笑,自己也要成为其中一员了。
皇后强吞着苦涩,笑道:“皇上怎么看,这几个姑娘倒都才华横溢呢。”
徒元义放下茶碗,淡淡说:“刚才留了一个会弹琴的,就留会写字和作画的吧,不必挑太多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