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就是她的新房了,今天她“结婚”了,“新婚”当天给人打了一巴掌,骂贱婢。今天她“结婚”了,但是新郎没有出现过,因为他也是别人的新郎。
寻常人家纳妾都还要摆几桌酒呢,可她什么都没有。
泪水止不住涌出来,喉头发梗,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害怕自己哭出声来。
但她喉间发出沙哑的呜咽声,睡在屏风外头榻上值夜的雪珏还是听见了,打了灯进来。
“才人,你怎么了?”
雪珏掀开纹帐,正看见她咬着自己的手臂,泪流满面,喉间发出不正常的嘶声。
“才人!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能咬!”雪珏忙去拉她。
邢岫烟这才放开嘴,雪珏一见她手上咬出了血迹大吃一惊,连忙叫了耳间值夜的苏清去拿药,而其他人却今夜不值夜都睡了。
苏清一听说主子又伤着了,吓得胆上发冷,忙把药箱的药全送了过来。
雪珏连忙找出外伤药,又要让苏清去喊醒别人过来,邢岫烟哑声道:“不用麻烦了,大半夜的。”
雪珏还道她是因为白天刘婧如打她,沈曼辱她的事让她放心里去了,不由劝道:“才人,你这是何苦呢?你要是有气、有委屈就说出来,何苦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