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是谁”“好与坏”“真与假”这么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是能让人迷惑住的千古难题。

她又想:她大约是死了吧,现在不过是死前的意识最后的狂想,人们都说梦最长不过几秒。

黄粱一梦的时间,在梦里却过了几十年。

梦的近头是永远的消失吗?消失后呢?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她感觉眼前有东西在动,她看见了精致的龙袍衣袖,一支指节修长的手。

她微转过头淡淡看去,他不是他,那个相伴百年,在她心理上留下难以磨灭痕迹的亲人。

现在的他肌肤细腻年轻,满满胶元蛋白,他脸庞如削,龙眉凤目,年轻潇洒,风流倜傥,眉目中却有帝王的霸气,那是杀伐中历练出来的东西。

徒元义伸手抹了她脸上的泪水中,又转开了头,忽说:“你要不愿,朕不勉强你。”

邢岫烟心中不由一哂,说:“圣人现在说这话是要我的命吗?”

“朕怎么要你的命了?”他一双潋滟凤目微微闪烁。

邢岫烟其实对自己说过要学会在他面前掩藏自己的想法,可是心底的怨却让她控制不住,不禁说:“后宫是什么地方,进来的女人早死还是晚死不就是看你怎么睡。你现在把我扔出去,不就是要我的命?”

徒元义挑了挑眉毛,说:“你在怪我。”几日忍着没见,除了她小日子不能侍寝之外,也有晾晾她想要征服她的意思,但这小豹子还闹着。然而,良辰美景,佳人在床,他心情愉悦没有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