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苑莹却说起她在家里喝梅花上的雪水煮的茶,邢岫烟说:“在江南时倒也这般喝,但是今春刚进京来,这边已然没有雪了。”

谢菀莹叹道:“我何尝不是,想到去年今日尚在家中,与姐妹们一道煮茶赏花。现在就孤身一人进宫了,往日亲人便再难相见。”

说着,她抹了抹眼泪,邢岫烟暗叹:徒元义呀徒元义,你真是造的什么孽呀!放在现代,这少女才上初三,现在却要在这宫廷中熬着了。三品学政,在民间都多大的官了,他女儿在宫里却屁也不是。

邢岫烟不由得安慰:“待到姐姐父亲调任至京都,圣人许会给后妃个恩典,恩准探望呢。姐姐还要凡是往好的方向想。”

谢菀莹抹干泪,说:“倒没有想着宫里不好,就是想我母亲和姐妹了。看到妹妹这般人才,我就想起家中姐妹,是以才这翻话都说了出来。”

邢岫烟笑道:“深宫寂寞,有姐妹说说话我也欢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午间,尚膳监送来了午膳,摆开了三道精致的淮扬小菜,两个香辣开胃的小炒和一碗羹汤。邢岫烟留了她一起用饭。

但见菜肴不像是宫中大锅烧制的份例,倒像是开了小灶炒制的,谢菀莹见与她吃的又是不同。

吃过午膳,谢菀莹才回到她自己屋中,邢岫烟解放,回屋睡去。

她睡得昏天又暗地,紫玥过来叫起床,邢岫烟翻了个身叫她一边自己玩去。

“圣人传才人御书房伴驾呢。”

素兰跑进屋里,向谢菀莹回服说:“邢才人那里又是太极宫来的太监,小轿接了她去,看来今日又是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