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邢岫烟按本朝制后妃礼节福身行礼。邢岫烟此时面对他时却是少了昨晚的那种恨,她什么不满都表达喧泄了,心中最痛苦不堪的时间过去,情绪就像海浪退潮一样。心底不过意难平,日子还得过,只能适应“工作环境”,她的背后站着的不只有邢家,还有相关的林家、石家,甚至贾家,便是宫里还有“染房五婢”和苏、赵二监,现实由不得她“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然而,她还有一种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但凡男人女人有过云/雨之情之后,与从前总是不同,便如袭人和宝玉。也只有如徒元义这种帝王,与平常男人不同,通常不会对自己睡过的女人有什么感情。

“过来。”徒元义合上奏折。

邢岫烟踏着小碎步上前,徒元义看看站在桌前的低头的人,说:“这里。”

邢岫烟越过大书桌,走到他旁边,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手拥住她的腰,说:“大白天的就窝在屋里睡觉浪费时光?”

邢岫烟平常还好,这时被男人这样拥着难免紧张,昨晚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合时宜地充满脑海,脸不由得通红。

“补眠。”她侧开头,陈述道。

徒元义哈哈笑起来,扶过她的脸来,说:“爱妃为何不敢瞧朕?”徒元义觉得她气性大,但是他见过世间多少女人,偏有气性的她留在了他的心里。

邢岫烟说:“谁说我,臣妾不敢?臣妾落枕,活动一下而已。”

徒元义笑着点点头:“朕信你敢,毕竟爱妃是第一个敢将朕扑倒的女子,实在是很豪放,当不会如寻常女子害羞。”

邢岫烟:……

她当然不能说她正是对他折翼美好前程心里有股怨气,避不过她就想试着压皇帝看看,捡回点可怜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