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在一起老是扎心,但想要是这么快去哄她,她尾巴又翘起来。况且,这太监和宫女瞧着也丢人。

大约有两刻钟,苏清过来求见,呈上一张纸,徒元义眉毛挑高,心想这丫头是想干嘛。

苏清道:“奴才只是在才人屋外侍候,听得屋里才人哭泣声声哀怨,犹如杜鹃泣血,不堪听。过了半盏茶后,紫玥姑娘将这张纸交给我,让我偷偷呈来给圣人。”

徒元义哼了一声,说:“声声哀怨,犹如杜鹃泣血,不堪听。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文雅了?”

苏清忙跪了下来,磕头:“奴才该死!”

“行了,退下吧!”

见人走后,他打开了纸张,只见上面是用她那与他有七分相似,又有三分自我风格的行书字迹: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徒元义看着这张纸的小词,不禁哧了一声笑,心情明朗了起来。

不一会儿,却是赵全过来求见有事禀报,呈上另一纸张,说:“听青璇姑娘说,才人在泪如雨下写诗又要烧,这是青璇姑娘从才人手中夺过来的。不知才人因何心思郁节,可真叫奴才担心。”

这明晃晃的欺君,但徒元义也只能装作不知,打了开来,就见上面写着:

【二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