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她当阿飘遇上他时也不是一见就拍他马屁的,还是有现代人的独立骄傲,但是认清实力悬殊的现实后,人性本能遵从强者。
邢岫烟除了曾经坚定地认为两人是叔侄师徒关系大误之外,她其实是很了解他,他真生气、假生气、喜欢什么,都能摸到八分,她并不是只会使小性。
徒元义笑道:“看在过节份上,朕就满足你的愿望,今日就陪你。”
洗漱用过早膳,他乘了御辇,她乘了软轿到了太极宫,然后又换了装束。他扮作富贵公子,而他扮作他弟弟,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丝袍,带了她送的镶了宝石的发带,和她送的折扇。她穿了宽松的雪青色男装长袍,因怕会展露过多的女性身段,外面没有束腰带,头上带一顶精巧的布衣乌纱,徒元义觉得她扮小郎君的样子俊俏得紧。
两人乘了马车,暗中随护了二十个锦衣卫,这次赵贵没有跟去,而是李德全服侍,他平日还主持西厂工作,工作更烦琐,因为西厂的太监暂还要学习“政委”方面的工作,而东厂则是监查工作,监查素来就有例可循,“政委”是徒元义独创的,推行起来有很多困难。
大周没有严格的坊市限定,承袭了明末的商业繁华,一到了街市就见热闹喧哗无比。
要一个入口,两人下了马车,邢岫烟始得这样看着京城街市的繁华。
只见一间间的店铺开店迎口,一排排的商贩摆满了街头,他们殷切招呼着,吆喝着,不甘人落,迎来送往。
今日过节气氛浓重,街上也有许多平民女子出来买灯、针线、胭脂、红绳头花。
邢岫烟看到了卖徒元义工厂出产的热水瓶、香皂的高档店。她像鱼一样钻进了香皂店里,虽然在她看来徒元义工厂的模子很传统,但是古人的手工巧思真不下于现代人,他们也添加各种香露制成高级货。
一问这些高级货的价,掌柜的说一两银子一块,邢岫烟说:“你不如去抢。”